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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二厂只隔一条马路

小的时候还是对通棉一厂比较熟悉,毕竟记事起我是生活在唐闸的。虽然直至今年,我才真正看到了那钟楼后面的景象。
至于通棉二厂,只模糊地知道它在易家桥附近。我待过南通市区最南边的地方大概就是易家桥了。
幼儿园那会儿,每到周五,我都会进城,坐1路车到十字街,找奶奶。现在我依然记得,坐在车上远远地看见奶奶站在站台等我的情景。下了车,奶奶一般都会给我吃个大烧卖,这大概就是我现在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烧卖的原因吧。下了1路,就是转6路车了。6路是环线,至今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个路线,刚识字那会儿看到6路的标牌是灰堆坝到灰堆坝,真把我纠结死了,那时我想,既然这样,这车还开什么开?总之,坐6路是能到易家桥的。后来,胖子在机关幼儿园上学,我在城中上学,好多个周末,奶奶接了我,再接胖子,然后欢天喜地地回家去。
那会儿寒暑假我都去奶奶家。对于如何按时完成假期作业,奶奶实行上课制,上午三节,下午三节,每节40分钟,间隔休息15分钟,呵呵,职业病么。有的时候,奶奶会带我们出去走走。易家桥的东边是工农路,90年代修的,那时的工农路可不热闹,你难得能听到汽车在工农路上飞驰的声音,现如今它已是南通城的主干道之一,堵车现象恐怕比人民路还严重,就别提飞驰了。我们祖孙三人的散步很简单,出小区走到工农路,再往南走,不多时就会走到南川河桥,南川河又脏又臭,那桥也没什么特别。有时候我会趴在桥栏上看桥下的河水,希望会有人扔石子下去,因为我是很想扔石子下去的,就怕奶奶不高兴。只可惜那河脏的没有人愿意往里面扔石子,起码我没看见过。我们的行程到南川河桥就要返回了。因为过了桥就是工农路和虹桥路的路口,奶奶一般不会带我们过马路,她一定是觉得小孩子不适宜过马路。所以这没什么特别的桥也就变得特别了—我和胖子对于路口那一边是什么样子就非常好奇。有时候在折返之前,奶奶会给我们讲讲那马路对面都有些什么,而现在我能记得的也就是灰堆坝和通棉二厂,好像都在路口西边,我没有考证过。后来,我大一点了,如果陪奶奶散步就会过那条马路,也才会发现,那里还有比灰堆坝和通棉二厂更吸引我的地方—麦客隆。
奶奶还住在易家桥的时候二厂还没有被吞并,也没有什么大生集团,二厂和一厂从一定意义上说还是竞争对手。
二厂现在搬到港闸区来了,可是很多二厂的老人儿都还住在崇川区。上班时他们时常会提起老二厂的往事。我没有实地见过老二厂,只有那天在实验室看照片,看到一张王和吴在老二厂废墟中的合影。老二厂没有了,那一片地方已用作商业用途。张欣雨对那一片比较熟悉,毕竟她现在住在易家桥,而且她学的是房地产,现在也在房产公司上班。对于通城哪一片地用来干嘛了,她很有研究。上一回我去易家桥找她玩,还被蒋师傅看到了。当时我正站在易家桥菜市场门口,那个菜市场还是记忆中的样子,有两层,菜场门口的路不一样了,不过或许也没变,只是我记不得了。
这些差不多就是我对老二厂的印象,可以说是毫无印象,或者干脆说都是对于易家桥的印象。
现在的二厂周围一片荒凉,我想这和老二厂大不一样吧。现在的二厂和老二厂还有多少不一样,我不得而知。老二厂人以后会越来越少,但新人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二厂人了,这是一个概念模糊的时代,“大生”二字被重提,不知张謇怎么想。
不久之后,一厂也会搬过来,但是老一厂的那一片地盘将会被保留—从大生码头到钟楼再到身后千千万万方土地,都会继续记录曾经的纺和织。这份幸运二厂没有。 2013-11-01 15:12:4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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